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養育華夏兒女

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華侍坐。子曰:“以吾一日長乎爾,毋吾以也。居則曰:‘不吾知也!'如或知爾,則何以哉?”子路率爾而對

作者:佚名 全集:論語名句 來源:網絡 [挑錯/完善]

  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華侍坐。子曰:“以吾一日長乎爾,毋吾以也。居則曰:‘不吾知也!'如或知爾,則何以哉?”子路率爾而對曰:“千乘之國,攝乎大國之間,加之以師旅,因之以饑饉,由也為之,比及三年,可使有勇,且知方也。”夫子哂之。“求,爾何如?”對曰:“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,求也為之,比及三年,可使足民。如其禮樂,以俟君子。”“赤,爾何如?”對曰:“非曰能之,愿學焉。宗廟之事,如會同,端章甫,愿為小相焉。”“點,爾何如?”鼓瑟希,鏗爾,舍瑟而作,對曰:“異乎三子者之撰。”子曰:“何傷乎?亦各言其志也。”曰:“莫春者,春服既成,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風乎舞雩,詠而歸。”夫子喟然嘆曰:“吾與點也!”三子者出,曾皙后。曾皙曰:“夫三子者之言何如?”子曰:“亦各言其志也已矣。”曰:“夫子何哂由也?”曰:“為國以禮。其言不讓,是故哂之。”唯求則非邦也與?”“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?”“唯赤則非邦也與?”“宗廟會同,非諸侯而何?赤也為之小,孰能為之大?”

關鍵詞:論語,先進第十一

解釋翻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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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華四個人陪孔子坐著??鬃诱f:“我年齡比你們大一些,不要因為我年長而不敢說。你們平時總說:‘沒有人了解我呀!'假如有人了解你們,那你們要怎樣去做呢?”子路趕忙回答:“一個擁有一千輛兵車的國家,夾在大國中間,常常受到別的國家侵犯,加上國內又鬧饑荒,讓我去治理,只要三年,就可以使人們勇敢善戰,而且懂得禮儀。”孔子聽了,微微一笑??鬃佑謫枺?ldquo;冉求,你怎么樣呢?”冉求答道:國土有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見方的國家,讓我去治理,三年以后,就可以使百姓飽暖。至于這個國家的禮樂教化,就要等君子來施行了。”孔子又問:“公西赤,你怎么樣?”公西赤答道:“我不敢說能做到,而是愿意學習。在宗廟祭祀的活動中,或者在同別國的盟會中,我愿意穿著禮服,戴著禮帽,做一個小小的贊禮人。”孔子又問:“曾點,你怎么樣呢?”這時曾點彈瑟的聲音逐漸放慢,接著“鏗”的一聲,離開瑟站起來,回答說:“我想的和他們三位說的不一樣。”孔子說:“那有什么關系呢?也就是各人講自己的志向而已。”曾皙說:“暮春三月,已經穿上了春天的衣服,我和五六位成年人,六七個少年,去沂河里洗洗澡,在舞雩臺上吹吹風,一路唱著歌走回來。”孔子長嘆一聲說:“我是贊成曾皙的想法的。”子路、冉有、公西華三個人的都出去了,曾皙后走。他問孔子說:“他們三人的話怎么樣?”孔子說:“也就是各自談談自己的志向罷了。”曾皙說:“夫子為什么要笑仲由呢?”孔子說:“治理國家要講禮讓,可是他說話一點也不謙讓,所以我笑他。”曾皙又問:“那么是不是冉求講的不是治理國家呢?”孔子說:“哪里見得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見方的地方就不是國家呢?”曾皙又問:”公西赤講的不是治理國家嗎?”孔子說:“宗廟祭祀和諸侯會盟,這不是諸侯的事又是什么?像赤這樣的人如果只能做一個小相,那誰又能做大相呢?”

  這章經文,這是夫子有一天跟四位弟子在一起,做了一個小型的座談。根據《雪公講要》里面說的,這是孔子隱居在家,他沒有出來做官,這四位弟子在旁邊侍坐,就是侍奉,『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華』。曾皙,就是曾子的父親。在這樣的一個情形下,夫子就叫他們各言其志,所以,『子曰:以吾一日長乎爾,毋吾以也』,這個是孔子提示弟子們,你們可以各言其志?!敢晕帷沟囊宰?,是當作因字講,因吾一日長乎爾,就是我比你們年長一些。這個「爾」是你們,我比你們年長一些。這個「一日」,實際上當然不是一日,長一些的意思。

  「毋吾以也」,這個以當用字講,這個是倒裝,應該是「吾毋以也」,就是我已經無用了,沒用。這是孔老夫子很自謙,我年紀已經比你們大很多了,現在沒什么用了,意思說,你們現在還年輕?!壕觿t曰』,就是你們現在在閑居著,你們跟我一起隱居,你們也沒出來做事,可是你們不是常說,『不吾知也』,別人不知道我?!喝缁蛑獱?,則何以哉』?如果有人知道你們的話,「爾」是你們,那「則何以哉」,你們將如何辦事?就是夫子問他們,你們談談你們的心志。我們先看這一小段,這一小段就分成這兩節,一節是講四個弟子的名字,他們侍坐;第二節就是孔子提示他們各言其志。

  蕅益大師對這節的批注說到,「圣賢心事,雖隱居求志,而未嘗置天下于度外。雖遑遑汲汲,而未嘗橫經濟于胸中。識得此意,方知禹稷顏子,易地皆然。奈四子各見一邊,終不能知孔子行處,故因此侍坐,巧用鉗錘,以曾點之病,為三子之藥;又以三子之病,為曾點之藥也」。蕅益大師這段話,是把整一大段經文主旨、內涵給點出來了。雖然夫子現在在閑居著,在隱居,可是「圣賢心事」,圣賢心中想的事,想什么?天下萬民,沒有想自己的。雖然現在是在隱居,隱居還在求其志。沒有機會出來做事,圣賢獨善其身,等待機緣。等機緣到了,就出來兼善天下,那個志向沒有退過。所以「未嘗置天下于度外」,從來沒有說不管天下百姓。我現在隱居了,我做個自了漢,那些苦難眾生,現在沒有因緣救,我就算了,拉倒,走了,退了救度天下的心,這是屬于小乘。夫子他顯然是大乘,他即使是隱居的時候,依然是滿腔救度天下的志向。儒家講究「修身以俟之」,自己好好修身立德,俟就是等待,等待因緣為天下服務,所以這是大乘。

  我們恩師老人家常常強調,你要入大乘佛法,必須要在儒、在道上面扎根,儒和道是基礎。當然,儒和道也有根,儒的根是《弟子規》,道的根是《太上感應篇》。除了這個根以外,你還要真正對儒家的精髓,你也要深入學習,這才是完成整個大乘佛法的基礎。然后,你轉入大乘你就能很快入得進去。所以儒和道,真的,它代替了小乘。如果不學儒道,你必須要從小乘學起。釋迦牟尼佛講,「不先學小乘,后學大乘者,非佛弟子」,就是《佛藏經》里面講的,小乘是大乘的基礎。中國人現在都不用學小乘,佛法傳入中國來,小乘經典翻譯了很多,但是,自古以來學小乘的人很少,都是直接入大乘,而且很有成就。

  像蕅益大師,這就是最明顯的例子,凈土宗第九祖,明清以來,可以說是最富盛名的祖師大德。他不僅是在凈土宗上的造詣很高,可以說是通宗通教,通禪通律,他教宗天臺,當然也旁涉其它的宗派,他是在禪宗開悟的。戒律?戒律研究得特別的深,近代幾乎沒有人能超過他的。他三次閱《律藏》,用了幾十年的功夫,編寫出的《毗尼事義集要》,這可以說是做為律宗學習的一個最好的教材。在凈土宗的貢獻,當然大家一致推認《阿彌陀經要解》,他老人家作的。這是印光大師贊嘆,即使是古佛再來為《阿彌陀經》做一個批注,也超過不了蕅益大師的《要解》。他何以能夠在大乘佛法里面,有這么高的成就?就是因為他有儒有道的深厚根基。你看他批注的《四書解》,你就看出他的造詣。他十七歲開始學佛,二十歲悟明了孔顏心法。出家之后﹙二十三歲出家﹚,二十四歲在禪宗就開悟。你看看,這是根基好!

  所以他老人家也特別強調儒和道的學習,學佛一定要從這扎根。所以你看他的注疏里面,有儒道方面的批注,著力很深?!端臅狻?,這是一部不朽的著作?!端臅狻?,什么時候完成的?他四十九歲那年寫的,他老人家五十七歲往生,所以這是他晚年的著作,已經是相當成熟的作品。這部《四書解》和《阿彌陀經要解》兩部是同年完成的,都是四十九歲完成的,他先寫《阿彌陀經要解》,再寫《四書解》,你看看他的年譜,你就曉得。他寫《阿彌陀經要解》的時候,已經是被印光大師稱為是,古佛再來都超過不了其上,他已經有古佛的水平了。然后,他用古佛的水平來批注四書,你就想想他老人家這個批注,那真叫千古絕唱,佛親自來給它做批注,那真的也超過不了其上。所以,我們認真的學習這部書,做為我們大乘入門的一個根基,這是我們也相當的幸運,他老人給我們末法時期的眾生做一個指引,所以儒家它跟大乘非常相應。

  這里講的,「雖隱居求志,而未嘗置天下于度外;雖遑遑汲汲,而未嘗橫經濟于胸中」。遑遑汲汲,跟隱居是相反,隱居是沒事做,很安靜;遑遑汲汲是做很多事,匆忙,遑遑是匆忙的樣子,汲汲也是心情很急切的樣子??鬃铀浿苡瘟袊?,那是屬于遑遑汲汲的時候??墒且病肝磭L橫經濟于胸中」,經濟就是講生計、名利,出來做事的時候,從來沒有把生計和名利放在胸中,還是一心想著天下萬民。所以「識得此意」,你懂得這個意思,才知道「禹稷顏子,易地皆然」。這舉出三個人的例子,禹是大禹,堯舜禹這都是圣人,稷是后稷,他跟禹是同時代人。禹治水,把水患治理好,大家有了安定的環境。后稷就教導大家開始耕種,后稷被堯舉薦出來,由舜任命做為農師,就是教導大眾種植,大家才有穩定的生活。這都是有大恩惠于民的圣人,他們出來是做事。后稷是周朝的始祖,文王、武王、周公,都是后稷的后代,他們這些人是出來做事。顏子?顏子也是圣人,他叫復圣,顏回。顏回,他沒有出來做事,他沒有做過大夫,始終是平民,是庶人的身分??墒?,「易地皆然」,他們的地位雖然不同,遭遇雖然不一樣,就是因緣不同,可是心是一樣的,境界也是一樣的,都是圣人,隱居不出來做事的,也是為天下萬民;出來做事的,也是為天下萬民。

  所以,「奈四子各見一邊,終不能知孔子行處」,奈是奈何,四子就是這里提到的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華。這四個人都沒證得圣人的境界,所以他們的見解都偏在一邊。子路、冉有、公西華,偏在出來做事這邊;曾皙,偏在隱居這邊。你看,后面曾皙這里講到,他希望在暮春的時候,穿著春服,帶著五、六個人,六、七個童子,一起在河邊享受著清風,那是屬于隱居的生活。但是,這都是落在二邊了,沒能夠用中道。所以,「終不能知孔子行處」,都沒到達孔子的境界。

  孔子是循循善誘,很會教導人,所以利用大家一起座談的機會,「故因此侍坐,巧用鉗錘」,借著這個機會,開始對他們點撥教化,幫助他們提升境界。巧用鉗錘,鉗錘是指嚴厲的批評和教化,他用得很巧。怎么個巧法?這里講的,「以曾點之病,為三子之藥」,曾點就是曾皙,曾皙他的毛病是什么?偏在了隱居這方,而且他所說出來的這種志向,帶有一種狂味,人比較狂,這是他的一個毛病。你看,他曾經用棒子打他的兒子曾參,打得他暈倒,他性格比較古怪。記載中說,當季氏季武子,這是魯國最有權勢的大夫,季武子死的時候,他倚著門在那唱歌,放蕩不羈,這是他的毛病?!笧槿又帯?,用他的病,正好對治另外三個人的毛病,用他的病來做為藥,來治另外三個人。另外三個人,因為剛好跟他相反,他們三個人要出來做事。特別是一個子路過于莽撞,過于直率而莽撞;冉有和公西華,又過于謙退,各有各的毛病?!赣忠匀又?,為曾點之藥」,曾點跟他們剛好相反,所以拿這三個人,子路、公西華、冉求的病,來對治曾點的毛病。

  這兩種類型的人,用這個的來對治那個,用這個對治那個,這是夫子巧用鉗錘,善于教導。我們等下會仔細看到后面的經文,我們就體會到夫子那種大智慧,那個教學是活活潑潑,沒有預先準備,完全是現場觀機,來把智慧用起來。如果你準備好了,說要怎么教導他,那就沒有這樣的一個效果,你不能點悟人。這個是什么?因為孔子自己內心真正清凈,所以現場能夠抓住機緣來教化弟子。

  好,下面第二段,總共分四節,就是四個弟子各言其志。每個弟子的個性不一樣,子路是直率,冉有是謙退,公西華是溫恭,溫和、恭敬,曾皙是簡約的。我們來看,經文上講,『子路率爾而對曰』,這個「率」,根據皇侃的《注疏》里面講的,當作卒字,所以也可以念卒(音促),子路卒而對曰,當卒字講,就念卒(音促)音。卒是什么?倉卒。子路一聽到孔子讓大家各言其志,他馬上就說話了,這是顯得倉卒,這個人性格很直率,他就搶先說話了。

  他說,『千乘之國,攝乎大國之間』,「千乘之國」就是個大國,有一千輛兵車的這種大國,當時在諸侯國里面屬于大國,這個國家夾在兩個大國之間?!杭又詭熉?,因之以饑饉』,這兩個大國以師旅加之,倒裝的句子,師旅就是什么?發兵了,這兩個大國發兵來侵略夾在中間這個國家。又「因之以饑饉」,又加上這個國家還鬧饑荒,這是雪上加霜。然后,底下經文說,『由也為之,比及三年,可使有勇,且知方也』?!赣伞咕褪亲勇?,他自己自稱,他是叫仲由,說如果由我來治理的話,「為之」,就是治理這個國家,「比及三年」,比作案驗講,就是說我們拿三年做實驗,三年治理就能夠有什么樣成效?「可使有勇」,可以使這一國家的軍民都有勇氣,可以抵御外國的侵略,而且知道義方,也就是懂得禮義之道??磥碜勇泛苡行判?,搶先說話,提出他的政治抱負,有這么個國家給我治理,三年之內,就能夠使這個國家有禮義,又有軍事的實力,子路相當的自信。結果他講完之后,『夫子哂之』,「哂之」就是笑,夫子為什么笑?底下我們會談到,這個笑有高興的味道,也有訓誡他的味道。

  我們來看蕅益大師的批注,「子路說的句句不虛,又且高興熱鬧,所以夫子為之撫掌大笑。袁了凡曰:『禮云:笑不至矧。矧,與哂同(這個是個通假字),露齦大笑也。居喪,則笑不至矧?!唤裱灾緯r,聞此暢談,何妨大笑。若注云微笑,則成尖酸氣象矣」。蕅益大師這里評點,子路講的這個話句句不虛,都講的是實話,子路他確實能夠做到這個樣子,給他這個國家治理,他能治理得好,能夠使這個國家有實力。子路,也是孔子的一位賢才。很難得他那么率真,夫子問話話音剛落,他就叭叭叭說出自己的理想來,所以又高興又熱鬧。反正你可以想象,老師跟弟子們是如同父子,無所不談,所以子路也就沒有什么拘謹的地方,率性而談?!杆苑蜃訛橹畵嵴拼笮Α?,聽到子路這么率真,而且口氣還挺大的,給他撫掌大笑,哈哈哈,大笑起來。

  袁了凡先生曾經講過,這是明朝的,我們都熟知的,他寫過《了凡四訓》。他講「禮云」,《禮記》上講,「笑不至矧」,這是君子的威儀,笑不能夠露出牙肉。這里矧和哂同,這個矧字,就是「夫子哂之」這個哂,是「露齦大笑也」,齦」是牙肉,那就是把整個牙齒都露出來了,這就沒有威儀了。真正有威儀,是笑不露齒。當然,這樣就沒辦法大笑。夫子這里哂之,是笑得很大,他真正是開懷大笑,毫無那種拘謹的樣子?!妇訂?,則笑不至矧」,如果是我們參加喪禮,或在居喪期間,那么就不能夠大笑。這是什么?哀思使然?!附裱灾緯r」,孔子叫弟子們各言其志,講你們的志向,聽到子路這么一番話,子路很暢談,講得很自然?!负畏链笮Α?,孔子也就很自然的大笑起來。所以這個是蕅益大師給我們注得很傳神,把孔子和弟子們那種關系給我們開解出來?!溉糇⒃莆⑿Α?,微笑是誰注的?《朱子集注》里面講是微笑,微笑那種意思就不一樣,就成為了「尖酸氣象」,孔子聽到子路講出他的志向,在那里嘿嘿笑,微笑就有點像冷笑,就太尖酸刻薄,不應該是夫子的氣量,夫子應該是很豁達開朗,可以允許弟子們各言其志。所以不應該做微笑來講,這是蕅益大師給我們澄清的。當然,這種笑既有贊同他的地方,同時也帶有提醒他的味道,他畢竟還是境界不夠高,底下我們會說到。然后看第二小節,這是冉求,他言其志。

  『求,爾何如』,這是孔子叫著冉有,他的名字叫求,就問他,你怎么樣?「爾何如」,就是你如何?冉有對曰,他回答說,『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』,這個「方」就是方圓,方圓六、七十里地,這么一個地方,「如五六十」,或者是五、六十里地,這么個地方?!呵笠矠橹?,比及三年,可使足民』,「求」就是他自己自稱,說我如果去治理的話,給我三年的時間來做為考驗,可以使到民眾富足,這個地方能富裕起來。這個是冉有他比子路要謙虛很多,子路豪爽,他要千乘之國是大國,冉有他要的是個小國,方圓六、七十里地,這是小國。說到方圓六、七十里,還覺得有點太大了,又改口,說方圓五、六十里,再謙虛一些。所以冉有跟子路性格就完全不一樣,但是他雖然謙退,可是也有自信,他說這個國家給我治理三年,我可以使民眾富足,這都是講的實話,他有這個能力。

  『如其禮樂,以俟君子』。這是說如果講到禮樂,要在這個國家,當時這國家都是小國,六、七十里地的,也就是個國家了。這個國家要把禮和樂興起來的話,冉有說,我就做不到了,「俟」就是等待,那我要等待君子來治理了。所以冉有他說,他只能做到使國家富起來,而不能夠讓這個國家教育興起來、文化興起來。曾經冉求就問過夫子,在衛國的時候,他們到了衛國,發現衛國這個地方人很多,冉有就問,一個國家如果是人多了怎么辦?夫子告訴他,讓他們富起來,「富之」。然后又問,富起來之后又怎么辦?「教之」,教育他們,就是要用禮樂教導這些百姓。冉有自己說,我只能讓他們富起來,但是教導他們,我是做不到。這都是講的實話。誰去教?得要圣賢去教。然后孔子,他這里沒有反應,這里沒有講是笑他,還是不笑他,他只是繼續問。第三小段:

  『赤,爾何如』?就問第三個人,「赤」,就是公西華,你怎么樣?『對曰:非曰能之,愿學焉。宗廟之事,如會同,端章甫,愿為小相焉』。公西華回答說,「非曰能之,愿學焉」,就是他比冉有就更謙虛了,他說我不能說可以治理一個國家,我只是在學習,「愿學焉」,我想學習,這是很謙虛了。然后底下說,「宗廟之事」,宗廟是祭祀的事情,在國家屬于大事,還有「如會同」。會同是什么?國與國之間兩君相會這種事情。那么,還有「端章甫」,端是代表禮服,章甫代表禮帽,這個屬于穿禮服、戴禮帽?!冈笧樾∠嘌伞?,就是愿意做一個小儐相。意思是說,在祭祀的時候,或者兩軍相會的時候,公西華講我愿意穿著禮服、戴著禮帽,做一個小儐相,做一個禮儀小官。你看,這講得非常的恭敬、謙虛。這是第三個人。第四個人,我們再看。

  孔子問,『點,爾何如』?點就是曾皙,夫子問他,談談你的想法?!汗纳?,鏗爾,舍瑟而作』,曾皙在旁邊做什么?他在旁邊彈琴,「鼓瑟」就是在彈他的瑟,瑟是一種琴?!腹纳!?,就是他這個琴的聲音,逐漸逐漸就稀落下來了,就停下來了。證明他在孔子跟那三個弟子談話的時候,他在旁邊彈琴。你看,這個人有點狂士的味道,老師跟弟子們在講話,他在旁邊彈琴。等到老師問他的時候,然后他才慢慢把琴的聲音,慢慢降下來。最后,「鏗爾」,鏗是什么?他就鏗鏘一聲,把那個琴放下了。這段描繪也是非常細膩。然后,「舍瑟而作」,把琴推開,叫舍瑟,「而作」就是站起來,對老師講話,站起來講,所以「對曰」,這時候才回答老師的問題。他說什么?

  『異乎三子者之撰』,這個「撰」,《雪公講要》里面引「經典釋文」,是做「具」字講,所以這個撰,就是撰具,就是才具、才華這樣的意思。意思是說,曾皙自己講,說我的想法跟他們三位意思,他們的才華不一樣,我跟他們所說的不一樣,因為我沒有他們的才華,這個也是比較的謙虛。下面,『子曰:何傷乎,亦各言其志也』??鬃诱f「何傷乎」,就是何妨?沒關系,你講,大家都在一起各言其志而已,沒所謂對錯。結果,底下曾皙就說了,『曰:莫春者,春服既成,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風乎舞雩,詠而歸』。這個時候,曾皙就很簡約的說出自己的志趣?!改骸?,莫是當朝暮的暮字講,說暮春,就是春天最后一個月,叫暮春。這個時候,暮春時節,「春服既成」,春天的服裝已經做好了,所以可以換上春天的服裝了?!腹谡呶辶恕?,這個冠者是成年人,成年人就戴帽子了,未冠是童子,帶著五、六個成年人,六、七個童子,做什么?這一行人「浴乎沂,風乎舞雩,詠而歸」。這個沂就是沂水,是一條河流,是從魯城東南方尼丘山流向城南的這么一條河。

  「浴乎沂」這個浴,雪公這里講說不一定洗澡,當然也可能是洗澡,在那河里頭洗澡,也可以做引申的解釋。譬如說,在《禮記.儒行篇》說到,「儒有澡身而浴德」,這個浴是講浴德,這么個意思,是引申了?!革L乎舞雩」,舞雩是求雨的這種祭壇,祭祀的時候要載歌載舞。這個雩字,就是在求雨的時候那種發出的聲音,所以舞雩就是祭祀求雨?!冈伓鴼w」,就是歌詠而回來。曾皙給孔子描繪了這么一個美麗的圖,這晚春的時候,跟著一些五、六個成年人,六、七個童子,一起到沂水上,去那里玩耍,在求雨的壇上面享受著春風,然后歌詠而歸,那是非常宜人的一種情景。

  結果夫子,『夫子喟然嘆曰』,「喟然」叫感嘆的樣子,他感嘆說,『吾與點也』,這個「與」就是贊同的意思,「點」就是曾皙,他叫曾點,說我贊同曾點的說法。為什么會贊同?我們可以想象出來,曾皙所描繪的這樣的一個情景,正是孔子一直在向往的,那種所謂的「老者安之,朋友信之,少者懷之」的大同世界。雖然描繪得很簡單,但是那種神已經給勾勒出來了。所以這一講,觸動了孔子的心弦,所以孔子很感嘆,「喟然嘆曰」,我贊同曾皙。曾皙當然他這個意思,也是有著隱居教書的志趣,在大同世界里面,各人各得其所,萬物各遂其性。所以真的,也不需出來做什么事情,只需要隱居教書,樂在其中就好了。

  我們再看蕅益大師對這段話的批注,「鏗爾者,舍瑟之聲」。曾點本來在彈琴,聽到孔子問他的時候,「鏗爾,舍瑟而作」,就是把他的琴推開這個聲音,鏗的一下?!复朔桥c點,乃借點以化三子之執情耳」。蕅益大師這里給我們點出來了,夫子他「喟然嘆曰,吾與點也」,那實際上,并不是說在贊嘆曾點,「非與點也」,并不是真正贊嘆他。因為什么?曾點并沒有到達那個境界。那何以他說出這樣的境界出來?那是他平時聽到夫子的教學,聽多了,他也就會說了??墒钦f得出來,他卻未必能行得出來,他所說的確實是圣人的志向,大同盛世,但是他自己沒那個境界,他做不出圣人之事。所以孔子這里說,「吾與點也」,不是說真的給曾點授記、鑒定了,他這個境界已經到家了,不是。而是什么?善巧的教學,是「借點以化三子之執情耳」,用曾點所說的話,來教化另外三個人。另外三子是誰?子路、冉有、公西華,他們有執情,他們執在一邊,執著。

  我們再看《江謙補注》他說到,「先言鼓瑟,次言希,次言鏗爾,次言舍瑟,而后言作,寫出曾點從容不迫氣象」。江謙先生把曾點的動作進行了分析,他這里說「鼓瑟?!?,曾點在夫子跟另外三個人談話的時候,他在彈琴、在鼓瑟;「次言?!?,慢慢的鼓瑟的聲音就小了;然后「鏗爾」,一下停下來,把琴一推那個聲音;再言「舍瑟」,把琴推開;再言「作」,就是他起身。你看動作非常安詳,這里說,寫出曾點從容不迫的氣象。因為他有這種氣象,所以發表出來的言論,確實又高于另外三子,所以贏得夫子的贊同。贊同的不是他這個人,不是他的境界,而是所說的話,話不是他的境界,但是他至少說得出來,證明他有解悟,但是還沒證悟。

  底下又說「希是瑟聲漸淡」,琴聲慢慢淡下來了?!哥H爾是弦外余音」,琴一收,一推,它還有些余音在響著?!干嵘前仓玫盟?,你看這動作有表法的意味,江謙先生把它寫出來了?!缸魇谴饐栔Y」,這是起身回答夫子的問話?!复菏巧鷻C盎然」,他講了暮春時分,這個是生機盎然的意思?!腹谡咄印?,冠者是成人,童子是未成人,未成年的?!甘亲魇ブ?,這個意思透露出來是什么?要做圣人,首先要做一個人。你把人做好,你有這個基礎了,你才能做圣人?!冈『跻?,風乎舞雩,詠而歸,內外清凈,是養正之道」。這里浴,他是把它做洗浴來講,即浴身,也浴德,德是心?!革L乎舞雩」,舞雩是求雨祭祀的禮,雩也是用來沐浴。這是講什么?沐浴身心。這講到內外清凈,內是心,外是身,都經過了洗浴,這是養正之道。這是講什么?養好孩子身心。因為這里說帶著童子六、七人,養正之道,這是國家的根本。國家下一代是不是人才?那能夠決定了國家的興亡。

  底下又說「政化及于一時,教澤流于萬世,政教不可偏廢」。這個「政化及于一時」,我們做政治,就是治理好國家,這個能夠對一時的國民帶來好處。但是,真正使到萬世都能夠得到利益的,要重視教,教育。你譬如說,最明顯的,周公他是用政治,他是圣人的政治,可以使周朝得以穩定。但是相比之下,孔子的教育,那是惠澤于萬世,所以人們把孔子稱為萬世先師、萬世師表、至圣先師。但是,沒有把周公稱為是萬世師表。為什么?孔子的教,「澤流于萬世」,他的功德就更大了。兩者都不可廢,政和教都不可偏廢,而往往兩者相輔相成。國家要構建和諧社會,這是靠政治,離不開教育,要用教育來推動政治,以政治輔助教育,缺一不可。

  「故孔子嘆曰:吾與點,而亦兼贊由、求、赤之能為邦也」??鬃痈袊@是什么?「吾與點」,是說我贊同曾點的說法。曾點他這里隱含著教育,大同世界,從教育而來,「建國君民,教學為先」。他這里講的特別是春意盎然,這都是隱含著什么?重視基礎教育,重視童子的教育,養正之道,而教育注重內外清凈,這是可以澤被萬世。由、求、赤這三個人,他們是講政治,講為邦,為邦是搞政治治國。這四個人的說法,要相輔相成,政幫助教,教幫助政,而相比之下,教更重要,所以夫子講「吾與點」,我贊同點,曾點所說的是教育,這個比政治更重要。所以這個深義,我們可以看出來了。好,我們繼續看下文:

  『三子者出,曾皙后』。子路、冉有、公西華三個人出去了,曾皙最后出來,跟著孔子,他問孔子,『曾皙曰:夫三子者之言,何如』?他問孔子,這三位師兄弟,他們講的話如何去理解?曾皙這樣問話,我們也可以看見,曾皙并沒有真正開悟。如果開悟了,他就沒必要問,他應該全聽懂了。他還問,證明他沒入境界,所以他講出來的大同世界美景,雖然是講得對,孔子也贊同,但是不是他的境界,他叫虛證,他沒有實證?!鹤釉唬阂喔餮云渲疽惨岩印???鬃踊卮鹚f,這是他們各人各言其志?!涸唬悍蜃雍芜佑梢病?曾皙又問了,說夫子您為什么笑仲由?笑子路?夫子回答說,『曰:為國以禮,其言不讓,是故哂之』。治國,要以禮治國,最重要是講究禮??墒亲勇分v的話,一點都沒有謙讓的味道,那談不上以禮治國了。而他自己卻是口氣很大,說三年當中,可以使到國家兵強馬壯,而且還懂得禮義之道,這個口氣太大了,所以就笑他。

  底下又說,『唯求則非邦也與』。這個「唯求」,底下講「唯赤」,這兩番論述,古注各有看法,主要是兩類。第一類是《皇疏》和《邢疏》?;寿?,南北朝的經學家,還有邢昺,是宋朝的,他們的注疏里面都說,這是孔子自問自答,一直都是孔子說的話?!吨熳蛹ⅰ防锩?,卻是認為這句話,「唯,求則非邦也與」,這是曾皙問的,底下才是孔子答的,是曾皙和孔子一問一答。這是兩種看法。一個說這是孔子自己說,成片都是他說。一個是中間曾皙有問,孔子回答?!堆┕v要》,他也是主張是一問一答。但是蕅益大師,他的見解是說孔子一直說下來,中間曾皙沒有發問,這兩種說法各有道理。如果是說曾皙跟孔子一問一答,這個「唯」就屬于曾皙自己唯唯諾諾那個唯,就是好的,表示他聽懂了上面的話,然后問下面,「求則非邦也與」,冉求就不是治國嗎?蕅益大師就主張,這還是孔子說的話。我們還是以蕅益大師的為準,這是講到古佛再來也超過不了其上,那我們還是用他的批注。

  孔子這里說,難道冉求就不是治國嗎?這底下說,『安見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,而非邦也者』?「安見」就是難道,方六、七十里地的這么一個地方,或者五、六十里地的這個地方,就不是國家嗎?「而非邦也者」,就是不是國家嗎?因為冉求他自己說,他治理方圓六、七十里的,或者是五、六十里的地方,孔子說這也是個國家。所以,冉求也是在治國。底下又說,『唯,赤則非邦也與?』剛才講到公西華,他是說在宗廟祭祀的時候,或者兩君會同的時候,他做一個小相。那這里講的,『宗廟會同,非諸侯而何』,這個宗廟和會同就是講國家,諸侯就是國家,不是國家,又是什么?

  你看,這個講的「非諸侯而何」,比前面講的,說冉求的「非邦也者」,這個反問他的語氣就更重,為什么?我們可以想象,因為公西華比冉求更謙虛,謙得有點什么?變得謙退了。那太過謙退也不行,也不符合中道,過猶不及。所以夫子在這里,就對公西華的語氣就比冉求更加重,說不是諸侯又是什么?給他引導到中道上來,就是你不能退得那么遠,你過于謙虛,也不符合中道。所以,這是也體現出孔子處處講中道?!撼嘁矠橹?,孰能為之大』?這是孔子這里又說了一句,如果公西華是做小相,那還有誰能做大相?這是因為公西華太過謙退,夫子又說一句,把他引導到中道上來。

  孔子當時處在春秋時代,夫子他很想為國家做點事情,推行周公之治??墒侵苡瘟袊?,沒有一個地方能夠用他,他不得不回到魯國來,在家里隱居以求其志。他一面教學,一面刪《詩》、《書》,作《春秋》,定禮樂,做這些著書典籍。所以,這一天跟這四個人在一起談話,實際上都是幫助他們提升,而四個人的境界都沒有達到標準。誰達到標準?弟子中只有一個人,就是顏回。夫子曾經對顏回說過,「用之則行,舍之則藏,唯我與爾有是夫」,這是對顏回講的。就是用到我的時候,我就出來做事;不用我的時候,我就藏起來隱居,能夠做到這個,只有我跟你,「唯我與爾」,爾是你,就是指顏回,才能做到。這是什么?夫子他從容中道?!?a href='http://www.robinhoodcdfi.com/guoxue/zhouyi/' target='_blank'>周易.系辭傳》里面也講到「顯諸仁,藏諸用」,把仁道顯示出來,但是我們要用的器具、才華,把它藏起來,叫「藏器于身,待時而動」,等待時節因緣,再發揮自己的才華、才智,這是君子所謂「樂天知命,修身以俟之」。心絕對是安住的,而不外求。

  蕅益大師這里《批注》說「不哂其為國之事,特哂其不讓之言耳。既說為國,又說非邦也與,正是與三子,以補點之虛證。一直皆夫子之言,不是一問一答也」。夫子哂之,就是笑子路,不是笑他為國之事,子路他治國這個事,確實是可以認可的。只是孔子笑他什么?不讓之言,出言不遜,有點太過的傲氣了,有點自大了,笑他這個,也就是提點他,讓他改正。

  「既說為國,又說非邦也與」,這是對冉求而言的,當然也是對公西華而言的,公西華也說「唯,赤則非邦也與」,為國就是治國。說明什么?三子都是講的治國?!刚桥c三子」,與是贊同,子路、公西華、冉求這三個人,講的都是治國之道,所以孔子都贊賞他們所說的。哪怕是冉求和公西華非常謙退,不敢說自己治國,不像子路那么率真,很謙虛,但是孔子還是肯定他們,說他們也不就是為國嗎?也不就是治國嗎?「非邦也與」,肯定了他們治國之事。以此來補點之虛證,曾點是虛證,他沒有真正入境界,他自己說的志向出于狂慧,不是真修實證得到的圣人境界。用這三個人所說的,來對治曾點虛證狂慧的毛病,這就是夫子善于教學。

  然后又說,「吾與點也」,我贊同曾點的,來補足前面三人之不足。前面三人只談到政治,沒有談到教育和大同世界的理想,境界都是不夠高。子路是以力治國,他要兵強馬壯。冉有他是用經濟管理來治國,以經濟建設為中心,能夠使國家富強起來。公西華也講究以禮治國,他只說要注重祭祀時候的禮,君會同時候的禮,以禮治國。到了曾點所說的,那才是真正大同世界?!敢恢苯苑蜃又?,不是一問一答也」。這跟我們講清楚了,這一段話全是夫子講的,中間沒有曾皙的插話、請問。這是把一大段經文我們就講完了,從這里我們就體會夫子教學的善巧,和所提倡中道的學問。

  【評析】

  孔子認為,前三個人的治國方法,都沒有談到根本上。他之所以只贊賞曾點的主張,就似因為曾點用形象的方法描繪了禮樂之治下的景象,體現了“仁”和“禮”的治國原則,這就談到了根本點上。這一章,孔子和他的學生們自述其政治上的抱負,從中可以看出孔子的政治理想。

注釋出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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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曾皙:名點,字子皙,曾參的父親,也是孔子的學生。

  以吾一日長乎爾,毋以也:雖然我比你們的年齡稍長一些,而不敢說話。

  居:平日。

  則何以哉:何以,即何以為用。

  率爾:輕率、急切。

  攝:迫于、夾于。

  比及:比,音bì。等到。

  方:方向。

  哂:音shěn,譏諷地微笑。

  方六七十:縱橫各六七十里。

  如:或者。

  宗廟之事:指祭祀之事。

  會同:諸侯會見。

  瑞章甫:端,古代禮服的名稱。章甫,古代禮帽的名稱。

  相:贊禮人,司儀。

  希:同“稀”,指彈瑟的速度放慢,節奏逐漸稀疏。

  作:站起來。

  莫:同“暮”。

  冠者:成年人。古代子弟到20歲時行冠禮,表示已經成年。

  浴乎沂:沂,水名,發源于山東南部,流經江蘇北部入海。在水邊洗頭面手足。

  舞雩:雩,音yú。地名,原是祭天求雨的地方,在今山東曲阜。

  唯:語首詞,沒有什么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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揮一揮手 不帶走一片云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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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華侍坐。子曰:“以吾一日長乎爾,毋吾以也。居則曰:‘不吾知也!'如或知爾,則何以哉?”子路率爾而對原文解釋翻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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